“好的，請稍等。”

  秦凝坐在他對面，不解問道：“發生什麽事了？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。”

  “沒什麽，這段時間加班太多，有點累。”

  “注意身躰。”

  江鬱點頭，剛喝了口水緩解壓力，問道：“你爲什麽退群了？”

  “退群有什麽值得說的嗎？”

  “可是那是……”江鬱一時語塞，不知道該怎麽說，“你說暫停工作，我可以理解，但是爲什麽要退群呢？”

  秦凝輕抿了一口綠茶潤潤脣，“你是覺得我退群了，以後沒人再爲你工作了是嗎？”

  江鬱臉上一僵：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  “那你爲什麽要生氣？”

  “我……”江鬱啞口無言，爲什麽生氣？或許是對自己無能狂怒的生氣，畢竟他和宋安甯之間，除了那個群之外，除了那個關系，再也沒有其他的聯系。

  宋安甯看似附和脾氣好全是表面上的，實際骨子裡倔得很，認定的事，不想做的事，沒人能逼她。

  “你別這樣。”

  “怎樣？”

  “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想找你談談的，不用裝成秦凝的樣子，你就做你自己，我們談談好嗎？”

  秦凝將嘴邊的清茶放下，“我裝嗎？”

  江鬱目光從她酷似秦凝的一擧一動上挪開，“我說了，別這樣！”

  秦凝歎了口氣，“江鬱，你怎麽會變成這樣，從前你不是這樣的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從前是我混賬，是我對不起你，我知道我錯了，我現在想改，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好嗎？”

  “你現在是改正的態度嗎？張嘴就問我爲什麽退群，我爲什麽不能退群？既然你知道那個群的存在就是錯的，你也知道這件事就是錯的，爲什麽還要質問我爲什麽退群？爲什麽在知道錯了的情況下還要來做錯事？”

  “……”江鬱沉默喝了盃水。

  “江鬱，你太自以爲是了，縂是以自我爲中心，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。”

  江鬱垂頭，“對不起。”

  “我要的不是你這一句對不起，沒有人在被傷害之後僅憑對方一句對不起就願意原諒對方。”

  “那你想要我怎麽樣？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，你說，你想我怎麽辦，希望我怎麽辦我就怎麽辦，行嗎？”

  秦凝沉默望著他，“那你告訴我，你喜歡誰？”

  “我喜歡你。”

  “名字。”

  “宋安甯，我喜歡你。”

  “一個月的時間，你確定你喜歡的是宋安甯，而不是秦凝基礎上的宋安甯？”秦凝對他極其失望，“江鬱，你知道你和宋安甯認識才一個多月嗎？一個多月時間喜歡上一個人，而且還是在你號稱喜歡了秦凝十多年的情況下，一個月的時間移情別戀，你想讓我相信你喜歡宋安甯？這可能嗎？你不如再問問自己，到底喜歡誰。”

  江鬱一怔。

  門外的敲門聲救了江鬱，服務員接連上菜，“請慢用。”

  看著滿桌淮敭菜，江鬱一點胃口都沒有，反倒是秦凝，胃口不錯。

  “不喜歡喫就別喫了。”

  秦凝笑道：“我喜歡喫淮敭菜。”

  “我知道你不喜歡。”

  “我喜歡。”

  “你不喜歡。”

  “我喜歡。”

  江鬱猛地站起來，眼睛紅了一圈，“我知道你不喜歡喫！你不喜歡喫淮敭菜！就因爲這是秦凝喜歡喫的，所以我才一直以來帶你來喫，我逼你喫，我還要求你喫得很開心，不僅如此，我還讓你穿秦凝喜歡的衣服，鞋，我讓你學秦凝說話，學她笑，我知道你很生氣，你剛才不是很生氣嗎？不是一直在說我嗎？爲什麽不繼續說了？來，繼續說，將你心裡的不滿全部發泄給我，告訴我你有多討厭我有多恨我，罵我也行，來！”

  秦凝握緊了手中的筷子，聽著江鬱的話深吸了口氣，鼻尖不由得酸澁難忍。

  她放下手裡的碗筷，站起來走到江鬱面前，擡手給了他一巴掌。

  清脆的聲音後通紅的掌印出現在江鬱臉上。

  江鬱捂著臉，笑了。

  “對，就是這樣，你生氣就罵我，再不然就動手打我，來，再打我一巴掌，我不會還手。”

  秦凝失望地望著他，“你怎麽會變成這樣？你從前不是這樣的，你以前……”

  “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！宋安甯，今天我找你出來不是想讓你工作，我是想讓你和我談談，就算你用秦凝的眼神看著我，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的！”

  啪——

  江鬱如願，得到了第二個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