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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鬼宗师第20节(1 / 2)





  想到这里,顾少卿开始对白挽瓷的印象,有所改观,恍觉她并不是众人所说的那般头脑空空,只在乎美貌的肤浅女人。

  石祭酒也懒得耗费自己的时间,陪她继续罚站,只是瞪了一眼,喝令其站到日落天黑,太阳下山了,方可下去。这不算完,还须得去堂室抄完一百遍书简上的定义,才能回寒舍。

  石祭酒走了,众人也散了,不再围观。

  白挽瓷站在通天台上,早就看见了顾少卿,心下甚为大惊,他原不是那种爱凑热闹,喜好围观之人,何故会来看她?

  难不成,真让流媚姐姐说对了?

  回想流媚姐姐所说的爱情理论:

  既然知道烟酒有害伤身,嫖娼会致妻离子散,为何男人却戒不掉烟酒?戒不掉风月温柔乡的女人?

  女人要和男人相处,第一招便是习惯,习惯是个极其可怕的东西,习惯有好,亦有坏的。

  好习惯终生难以培养,坏习惯十来日便可速成。

  倒追男人,最开始便要让他习惯你的存在,不管你是好是坏,只要在他面前连续刷上十几日的存在感,倘或突然有一天,你不去了,他便自顾自的心里疑惑,思忖你何故不来?

  这一想,你便在他心里留了一个影儿。

  可别小看这一个影子,无种不开花,既要开花,必然下种。既然种下了,事情便成功了一半。

  白挽瓷望着人群之中的顾少卿,心道流媚姐姐果然是情场高手,看来她这一颗小小的种子,算是在顾少卿的心里种下了。

  第27章 没有灵根就修炼魂根 我能看见鬼了……

  已是掌灯时分,白挽瓷罚站罚的腿脚酸麻,脖子胀痛。围观的人群早就散了,偌大通天台,只剩她孤零零一人而已。

  刚到石祭酒所说的亥时,白挽瓷立刻拿下头顶上的碗,晃了晃脑袋,脖子咔咔作响。

  心底对石祭酒是愈发厌恶,想起还要抄书,白挽瓷心头又是倏然一叹,神情恹恹的往地舍走去。进了堂室,空无一人,点了盏灯,坐于案头,唉声叹气的执笔抄起来。

  却说顾少卿这边,围观人群散了后,又去了清心瀑练剑,于他而言,修炼但凡荒废一日,便会与别人拉开差距。数个时辰过后,终于突破,顾少卿一身畅快的自清心瀑下飞出,蒸干校袍,方往十里桃林外出来。

  刚出桃林,他便见三栋楼中的地舍亮着灯,心下奇怪,已过三更天,寒舍在亥时查寝,所有的学生,此时此刻应当都进了寒舍,何故地舍还亮灯?

  想来应是哪个学生临走前,忘了熄灯。如此想过后,顾少卿便往地舍走来,刚至三楼,穿过长廊,便见最尾端的堂室亮着。

  他走至门口,还未进去,便透过窗口,看见了一个女子,姿势不佳的趴倒在案头,手里还虚握着一支毛笔,笔尖早已没墨。

  白挽瓷睡得正酣,根本没有意识到,窗外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。

  也不知睡了多久,白挽瓷再睁眼时,天色竟然泛起了鱼肚白,心道一声糟糕,她才抄了三十遍,还差七十遍呢!

  她连忙低头看案头,这又是奇了!

  案头上左右书简摆放齐整,中间是她的抄书纸,写得满满当当,数了数,恰好是一百遍,竟一点也不差,字迹倒也是她的字迹。

  白挽瓷眨了一下眼,以为自己是在做梦,又伸手掐了把大|腿,真实的疼痛提醒这她,这的确不是梦,一百遍真的抄完了。

  她仓皇的站起身,这时,才发觉身上披了件衣服,是个男人的校袍。

  这谁的校袍?

  白挽瓷环顾四周,堂室除却她,并无一人。低头闻了闻校袍,有草木香,混着苍石香,细细一嗅,也有晶莹雪的味道。

  翻来一看,校袍干净整洁,一点痕渍也无。

  她兀自纳闷了半天,想不出是哪个大善人,既模仿她的笔迹,帮抄完了剩余的七十遍,还把自个儿的校袍,披着给她取暖。

  一上午,她都懵着,直到下学,肚子的饥饿感,才提醒她,应该去食堂抢饭了。白挽瓷去找了安桃,与她去食堂。

  安桃见她心不在焉,不知为何,还以为是被石祭酒给气到了,不免又是好言好语的安慰劝说:“我昨晚见你没回来,你是去哪儿了?”

  “我在堂室抄了一|夜的书,”因为熬夜,白挽瓷双目失神的打哈欠道,“不过也是奇怪,我只抄三十遍,然后就睡着了,结果今早上起来,发现有人帮我抄了剩下的七十遍,还把自己的校袍盖在我身上。”

  安桃抿嘴一笑:“定然是哪个偷偷暗恋你的男学生,不忍心看你抄完一百遍,索性就默默帮你抄了。”

  白挽瓷一脸茫然:“真的?那我见了可要好好谢谢他,不说别的,这校袍总得还给他才是,但……重要的是,我压根不知道是谁啊?”

  话音刚落,便听得左右桌边的几个女生在讨论事情。

  “今日穆川在走廊罚站呢,你看见了吗?好帅啊。”

  “咦,他为什么被夫子罚站?”

  “听说今日石祭酒来巡查,夫子要求所有人穿校袍,但奇了怪了,唯独穆川没有穿校袍。”

  “难怪他被罚站呢,石祭酒最看重集体统一着装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听了这话,白挽瓷一脸震惊的看向安桃:“我手上的那件校袍,莫不是穆川的?”

  安桃楞了楞,筷子在碗里扒拉了两下:“兴许是吧,不然这么重要的日子,他怎么会忘了穿校袍呢?”

  白挽瓷思索一番,安桃说得倒是。

  “那我今日下学,便把校袍还给他去,”白挽瓷想想,心底还有些过意不去,“他干嘛做好事不留名呢,早知道是他,我就今早给他送过去了,弄得他还被夫子罚站,真是我的罪过。”

  安桃没再说话,只是低头默默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