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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(1 / 2)





  陆桑:“……?!”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红包照旧

  还有两章,往下看吧

  第十八章

  沈临州说:“我帮你洗。”

  陆桑:“啊?”她洗漱前拿热毛巾擦了擦身上, 用花洒冲了腿脚,没特意泡脚, 毕竟不是冬天。他连这个也知道吗?

  沈临州开了灯,起身去浴室接了一盆热水端过来, 看模样是认真的。

  “试试水烫不烫。”沈临州把洗脚盆往地上一放, 他在一旁的地毯上坐了下来,仰头盯着陆桑。陆桑顶不住这个丝毫不收敛的温柔眼神, 乖乖把两条腿放下去,用脚尖试了试, 温度还行,于是两只白嫩小脚入了水。

  沈临州伸手锁住了她两只脚的脚踝,凝眸道,“明天去医院看看?”

  他掌心热烘烘的, 陆桑往后缩了缩脚, 却没能动弹,“嗯。”

  “看完休息几天再去烧烤街。”

  陆桑摇头,“明天下午我网购的材料应该就到了,后天我想过去。”

  计策失败, 沈临州不慌不忙问,“你我都不在家,陆宸怎么办?”

  “我给他做好晚饭再出门, 他一人在家更自由,不会怕的。”陆桑肯定地道。

  她是铁了心要尽快出去,沈临州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 告诉她那个软件有遇危险一键发送定位的功能,陆桑记在心里并安慰他,“虽然那边治安差了些,但胜在人多,不至于受了欺负无人帮忙。有人打架闹事撒酒疯,我不过去凑热闹、躲得远远地,你别担心啦。”

  沈临州撩着水给她洗脚,到底没说他一点都不想让她去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,只是道,“我担心照顾不好你,许老师跟老陆找我算账。”

  “不会的,许老师拿你当亲儿子一样,”陆桑借机转移话题,“你给我讲讲你念高中时候的事吧?”

  这句话不知道戳到沈临州心里哪个点了,他面无表情问,“为什么想了解高中?初中呢?大学呢?研究生呢?”

  陆桑:“……”

  顿了顿,她道,“你要是想说别的也行啊,我只是找个话题。”

  “我读高一的时候,班主任是一位姓何的数学老师,下学期文理分科,我选了立刻,这才成了许老师的学生。”沈临州心绪不佳地瞅了她一眼,见她瞪着眼睛的无辜样儿,跟着视线垂下落在她脚上,她脚上的血管很细,显得格外脆弱似的,他盯着看了一会才接着说,“江铎跟我同班,他偏科严重,分科考试排名原本居第二,政史地不参与统计成绩后,他排名到了我前面。我在念初中时追了两年多才成为年级第一,这次没用更久,但耗费精力很多。江铎读的初中教学资源好,他本人资质、底子又比我高,上课都在写别科作业,每晚熄灯就睡觉,早晨掐着许老师进教室的点儿起,边进教室边吃早点。我不一样,我必须要用他休息的时间追上去。”

  沈临州一句话就带过他付出的努力,陆桑却知道那句代表什么。她高考那年,学校出了个省状元。听那个男生的室友说,他晚上就睡两个小时,也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。所以人家是省状元,毕竟拿命在拼呢。

  想到这,陆桑伸手在他发顶轻轻拍了拍。

  这个动作像极了那回她去学校找他,在校门口他弯下腰,她摸了几下他的板寸头,笑得弯起眼睛。沈临州陡然按住了她的手腕,洗脚水跟着溅出来几滴在二人身上,但谁都没顾上管。

  他低声问,“刚刚你在做什么?”

  陆桑不明所以地回道,“……摸头啊。”

  “你在想什么?摸我头的时候心理活动是什么?”沈临州盯着陆桑的眼睛追问。

  陆桑被问懵了,她反应好一会才说:“表达一下安慰?”

  安慰?

  原来如此。她喜欢的另有其人,可不就是安慰。

  他当时竟然误会成喜欢他,也太自大了。

  沈临州无声笑了一下,给她擦干双脚,端着洗脚盆走了出去。

  陆桑盯着他的背影微微皱眉,她又说错话了吗?

  现在她腿脚利索、身上没伤,就琢磨着研究上回看过的哄人法子,手机刚拿到手里,银行app跳出一条推送,她顺手点了进去,扫了眼余额。

  个十百千万,陆桑揉揉眼,她住院花了几万,怎么这张卡余额没见少呢?显示延迟了?她重进几遍,余额依旧维持原状。回想起什么,她翻出那条迟到的扣款短信,定睛看了几秒,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。

  沈临州还没回来,陆桑趿拉上拖鞋,下床走了出去。

  客厅里没开灯,陆桑于是没关卧室门,借着卧室的灯光举目四望,最后在阳台方向瞥见一点猩红,沈临州的背影被那点红衬托得有点萧索,她悄声走过去,拉住他没夹着烟的手。

  沈临州浑身一僵,转过脸一看真的是她,赶紧把手里的烟掐了。

  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
  陆桑不答反问,“你在阳台干嘛?”

  沈临州说:“抽根烟。”

  “别抽了……”陆桑下意识说道,然后她抿抿唇,察觉自己的要求太僵硬,又找补道,“我不是管你的意思,抽烟对身体不——”

  话音被沈临州打断,“嗯,不抽了。”

  陆桑没想到会这么容易,心里忽然膨胀了一下。他瞒着她替她结清了住院费,还这么听她话,他也许有什么别的牵挂之人的事,她打算勉强原谅一下。

  “回去睡觉吧。”

  沈临州终于笑了一下,应道,“好。”

  他的笑容好像变多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上回提了以后他真的听进心里去了。她不禁想劝他,在外面还是不要笑太多得好。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像她一样意志坚定、能顶得住的。

  睡至半夜,沈临州身上忽然被什么压了一下,他睁开眼,发现是陆桑将左腿横了过来,可见受伤那阵只能平躺真是把她憋坏了,一朝伤好,睡姿立马狂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