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被郑燕杭拉了一把，璃夫人这才闭嘴。重霄看向璃夫人的视带上了几分探究。

  更不像是云清清熟悉的那个君如月了。云清清知道的那个君如月，说话时轻声细语，带人温和有礼，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表情神态？

 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？

  重霄说：“城主，若是你的这位夫人再多嘴，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
  郑燕杭立刻赔礼，重霄这才没继续追究。

  黑衣从千里阁出来，云清清疯狂给黑衣使眼色，让黑衣赶紧跑。

  可别忘了，重霄假借长岚仙君的名字来云归城是为什么，重霄来云归城，也是为了查云归城那几个门派的事！

  黑衣并不害怕，悄悄示意云清清不要多想，而后跪在重霄面前：“此时和青林仙子没有关系，我听说青林仙子要离开云归城，就偷偷到青林仙子的法器上。城中惨案是我做下，但是事出有因，请君主听我细讲。”

  重霄瞥了眼黑衣，再看看面上没有表情，心里已经慌得一批的云清清，道：“说。”

  现在有重霄在，除了沧澜剑宗之外的那六家门派，还有郑燕杭都不敢多言。云清清将千里阁收起来，重霄带人到了城主府内大堂。

  大堂还是原先审黑衣的大堂，只不过之前所有人都想要杀了黑衣，并不掩盖对黑衣的厌恶。现在，情形却反了过来。

  黑衣冷笑着看了眼四周的人，说：“我杀你们门派中人，并不是无辜乱杀，他们死有余辜！”

  话一开口，就引得在场修士暴怒，但是碍于重霄在这里，又不好表现出来，只能用眼神使劲儿瞪黑衣，试图用目光杀死黑衣。

  黑衣顿了顿，看向安明派的人：“或许，只有安明派的那个修士算得上是个正常人。”

  安明派修士喊道：“那你为何还要杀我师父！”

  云清清看了一眼，认出这就是那个控住不住脾气的安明派小徒弟。

  黑衣冷笑：“你们都想杀我了，还不让我还手？”

  说着，黑衣把七个门派修士的老底都揭了个遍。

  什么这个门派杀人夺宝，那个门派强抢小门派女修，又有哪个门派陷害道友，夺取道友修为，或是损人利己，全都说了出来。

  末了，黑衣说：“若是你们是好人，说不定我还招不下天雷，引来的天雷就能证明，你们都不是好东西。”

  重霄垂着眼睛不说话，四周修士呐呐不言。

  黑衣继续说：“我杀他们，是替天行道，也是为保自身，何罪之有？”

  修士们没说话，重霄开口：“那就把黑衣放了吧。”

  安明派的修士当然不愿意，阻拦道：“君主，可是她杀了师父！”

  重霄看了眼安明派的人：“你师父无故派人追杀黑衣，黑衣动手，是你师父罪有应得。”

  安明派修士楞了一下，闷闷的坐下不再敢说话。旁的修士也想开口，重霄说：“若是非要惩治黑衣，那黑衣伏法后，你们的事也要追究。”

  这样一来，就没人再敢有意见了，重霄挥手让众人都散了，然后对黑衣说：“看在青林的面子上，不追究你的过错，你来谢过青林，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
  黑衣看了云清清一眼，过来向云清清道谢，云清清有点蒙，听见黑衣道谢，她点点头，看见黑衣凑过来。

  黑衣到云清清耳边小声说：“多谢，我会回来报答你的。”

  说罢行了个礼，转身从这里离开。

  还会回来？云清清心想，恐怕回来就找不到她了，等君如月的事弄清楚，她就要赶紧离开了。

  还有个神器在重霄手里呢，得赶紧去拿回神器。

  正想着，忽然听到重霄问：“你说要留下，是为了什么事？”

  “是我见到了以前的朋友，但是朋友似乎不认识我了，所以想留下来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云清清不想隐瞒，再说重霄已经留下，隐瞒也隐瞒不下去，干脆直说，“就是那位璃夫人，我的朋友，应该不是璃夫人那种人。”

  “璃夫人？”重霄眉头一皱，神色严肃起来，“那是你朋友？”

  云清清“嗯”了一声：“她和我朋友长得一样，的确是我的朋友，但是却不认识我，性格也变了很多。”

  “你要查的，就是这个？”重霄问。

  云清清点头。

  重霄闻言皱了皱眉，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“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。”

  做好准备？云清清纳闷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  “你哪位朋友，恐怕凶多吉少，今天我看那璃夫人，就很不对劲儿。”重霄没有继续说下去，他端起茶喝了一口，云清清正好想到刚才在外面时的情形。

  的确，重霄还看了璃夫人好几眼，当时云清清在惦记黑衣的事，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，现在想想，的确奇怪。

  重霄可不是喜欢美色的人，璃夫人就是再美，重霄都不会多看，能让重霄像今天这样的，也就只有一个原因。

  璃夫人不对。

  云清清问：“是哪里不对？”

  重霄顿了顿，说：“她，似乎被人夺舍了。”

  夺舍？云清清一惊：“怎么会？夺舍恐怕没这么容易吧？”

  “世间的秘法众多，难免会有容易的夺舍方法，不容易，也就仅仅是对于普通修士来说。”重霄道，“再说璃夫人的确是被夺舍，我不会看错。否则又怎么解释她不认识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