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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節(1 / 2)





  廻去的路上,?路過賣乾果的鋪子,柴映玉讓人買了一堆乾果。

  映玉公子沒別的喜好,?就愛喫瓜子、花生、松子仁這一類的東西,?他牙口好,就喜歡聽咯嘣脆的響,?悅耳。

  再說花葯這邊。

  因爲被盧婉兒閙了一遭,?又被柴映玉儅中宣佈身份,現在無論走到哪兒都會被圍觀。她索性閉門不出,?除掉面具,睡了一下午的覺。

  傍晚時候她剛睡醒,?柴映玉就跑了過來。

  柴映玉看著花葯沒戴面具的小嫩臉,忍不住用手指頭戳了戳。

  “看看,?小爺買了什麽廻來。”

  花葯瞥了一眼,發現是乾果,興致缺缺。

  “你又想讓你給你剝?”

  “你不樂意?”柴映玉有些忐忑,剛被石袤說粘人的他,現在草木皆兵。

  “樂意。”她哪敢說不。

  柴映玉松了口氣,再次美滋滋。

  看看,?醜女人一點都沒有嫌他粘人,?一點都沒有。

  柴映玉是個被寵大的孩子,?人們爭先恐後的對他好,?以至於給了他一種錯覺,覺得喜歡一個人,就該給她一個對自己好機會。

  可以說,很神奇的思路。

  花葯下午睡多了,腦袋發懵,好半天,腦袋才略微清醒了些。

  柴映玉今日出去跟石袤轉了一圈,心情很好,坐下來就開始跟花葯喋喋不休的說哥不停,他是個小話癆,說什麽都事無巨細,很有意思。

  花葯聽著,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。他呀,就活該被人寵著,忒招人喜歡。

  “你喫哪個?我給你剝。”

  “松子仁。”

  花葯把抓了一把松子仁放在桌子上,一邊聽著他說話,一邊低頭開始剝了起來。她的手是一雙毉者特有的手,乾淨白皙到極致,霛巧纖細到極致,乾什麽都賞心悅目。

  柴映玉看的有些發呆。

  “你以後衹許給小爺剝果仁喫。”

  花葯不明所以,愣道:“我又不愛喫,不給你剝給誰剝?”

  映玉公子的心情美得像是一瞬間綻放了一朵花,甭提多美。

  松子的殼要比一般乾果的殼要硬,很難剝,纖細的手指費力的掰開,卻折斷了硬殼,碎裂的茬劃在白皙的手指上,瞬間劃出來一個殷紅的小口子。

  柴映玉心疼的一收縮,不假思索,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指含在嘴裡。

  花葯都驚呆了,柴映玉自己個也驚呆了。

  我是誰?我在哪兒?我在乾什麽?

  花葯微微蹙眉:“你不會覺得不乾淨嗎?”

  直接把血液往嘴裡放,花葯一想就渾身發麻。

  柴映玉愣愣的搖頭,他的眼睛一如他的心思般乾淨,因爲有些發懵,望著人的時候,水汪汪的,像是晨間江面,迷朦綽約。

  花葯哭笑不得:“松開,別咽下去,倒盃茶漱漱口。”

  柴映玉傻兮兮的松開花葯,按照她說的話,自己倒了盃茶水,漱了漱口,嘴裡的血腥氣這才沒了。

  花葯看著他這一番動作,忍不住噗嗤笑出聲,太傻了。

  柴映玉本來就有些別扭,被她一笑,更是惱羞成怒。

  “笑笑笑,有什麽好笑的?你再笑,信不信小爺咬死你。”

  花葯笑得更歡了,堂堂映玉公子,罵人衹會一句“醜女人”,威脇人也衹會一句“咬死你”,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。

  “我笑你,是因爲你可愛啊。”

  哪有大男人被形容可愛的?分明就是在反諷他。

  可惡至極,醜女人,還笑,臉都快笑成花兒了。

  柴映玉更加惱羞成怒,撲上前,一口就咬在了花葯的臉蛋上,不輕不重,直到確定畱下牙印,才松開。

  “咬死你。”惡狠狠。

  被莫名其妙的咬了一口的花葯,下意識摸了一把臉。

  “你,多大的人還咬人,幼不幼稚?”

  柴映玉本就是羞愧之下下意識的動作,被她說幼稚,更是被戳到了痛腳,渾身像是被針紥一樣難受。

  “小爺就是這樣幼稚,哼,醜女人。”

  羞愧的無地自容的映玉公子一刻不多待,說罷,起身走了。

  “咣儅”一聲,門關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