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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给病弱王爷后第8节(2 / 2)


  “在意?为何要在意?”天色有些暗沉,整片天空泛着风雪欲来的青灰,薛妙悠悠然往前走,心情好极了,“按你所说,她行为高调,楚烜定然知道她的心意?”

  拂冬点头。

  不知不觉天上又飘起雪花,薛妙扶起兜帽戴上,一边往前走一边道:“那便是了,楚烜既知道她的心意,还要她生生等到双十之年,说明楚烜压根儿对她没有想法,且如今她已有夫家,我为何还要在意她?”

  若是每一个爱慕过楚烜的女子她都要在意,那她成天就无需做别的事了,光这些女子都在意不过来。

  “方才还说吃暖锅应在风雪天如此才最为相配,现在就下起雪来。”薛妙仰头看天,鹅毛大的雪花扑簌簌地往下落,一片雪花落在她卷长的睫羽上,再一抖,便飘飘然落在地上。

  薛妙到的时候仆从已将暖锅煮上,一应菜品正往桌上摆。锅里事先调过味的鸡汤鲜美,煮沸后冒着腾腾热气,远远闻着就让人垂涎三尺。

  天公作美,薛妙的暖锅吃得酣畅淋漓。

  冬日湖中新钓起的鲤鱼切成薄薄的片,下锅一烫,肉质鲜嫩汤汁入味,再有去了膻味的上好羊肉,新鲜的鸭肠……肉吃够了再煮上些菌子,烫上几片甜脆的藕片,温上一壶梅子清酿,与楚烜小酌几杯,可以说是身心舒畅。

  然而谁也没料到,薛妙竟叫一壶梅子清酿给喝醉了!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我真是一个十分特别极其非常俗不可耐的人呐!

  第011章 醉酒

  薛妙醉后并不露明显醉态,只是话少了许多,安静坐在楚烜对面,面颊一抹红晕,连眼角也染上嫣红,清透杏眼此刻透着十足的迷离醉意,眼波流转间不经意流露几分潋滟媚意。她单手撑着腮醉眼迷离地看着楚烜,衣袖滑下,露出一截凝雪皓腕,白的晃眼。

  楚烜方才也饮了几杯,他酒量向来深厚,便是军中烈酒也能豪饮千杯不倒,此刻叫薛妙直勾勾地盯着,竟觉出三分迟来的醉意。他转动轮椅背过身,吩咐拂冬:“送王妃回去。”

  好在薛妙还能走路,拂冬扶着她往前走了两步,还未迈出门,听到后方轮椅滚动的声音,薛妙定住,转身看去,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,忽然挣开拂冬的手,往前扑去。

  她脚下步子微乱,看得拂冬一颗心微微提起,生怕她错步绊倒自己。

  拂冬的担忧十足多余,薛妙非但没绊倒自己,还精准地拦住了正要推着楚烜离开的常旭,几根细白玉指紧紧攥着常旭的小臂,硬生生地将常旭的手从轮椅背后的木扶手上扯了下来。

  常旭一怔,再抬手,又被薛妙单手压住。

  常旭习武多年,力气比寻常身体好的男子还要大上许多,薛妙竟能格挡一般将他的手臂死死压在原处,任凭常旭如何用力,薛妙的手依旧稳稳地压着他。

  这……

  常旭不可置信地看向楚烜。

  薛妙还不知道自己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被一壶酒给抖搂了出来,她隔开常旭的手,含糊不清地嘟囔道:“不给你。”

  常旭没有听清,正在脑内回忆细想,却见薛妙蹲下身来,当着满屋仆从的面,如眷巢的雏鸟一般,抱住了楚烜,把头埋在了他的膝盖上。

  这一次,她的口齿清晰了些,“这是我的宝贝,不能给你。”

  正往下撤桌上盘碟的仆从们齐齐僵在了原地,就连常旭的神情也有一瞬的难以言喻,管事的更是瞪大了眼,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。

  庄子里自酿的梅子清酿清甜不易醉,正是考虑到薛妙的酒量浅,管事的才命人温了送上去,谁晓得薛妙的酒量竟然浅成这样?最要紧的,谁晓得薛妙醉酒后胆大到连这种话都敢大喇喇地说出来?

  王妃果然是王妃,虎虎生威,不同凡响,难怪王爷空了二十八年栽在了她手里……

  在心里悄悄感慨完,管事的忙使眼色带着一众仆从退了出去,生怕多留一刻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更刺激的事。

  然而楚烜现在根本顾不上他们脑内那成群脱缰的野马。薛妙蹲着,为了好借力,她身子微微前倾,头埋上他膝盖的同时,上身也……紧密地贴上了楚烜的腿。

  硬直的腿骨贴上一捧绵软饱满的……

  随着呼吸还在微微起伏。

  楚烜脑子一懵,一根弦猛地绷紧,三分酒意迅速变成十分,催得他浑身烧了起来。身下的轮椅变成了监牢,将他锁在这难言的境地里,脱身不得。

  楚烜闭了闭眼,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从头到脚地冷静下来,“放手。”

  薛妙虽醉了,但趋利避险的本能还在,听到他的话神色尚还懵懂,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回应,不由自主地松了手。旋即,她反应过来,不无委屈道:“不能吃,摸摸还不成吗?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拂冬懵了,常旭愣了,楚烜先愣后惊。

  她在说什么?她从哪里知道的这些?

  薛妙的话头却就此打开,“你不给我吃还要给谁?不是说你这个年纪的男人都是血气方刚如狼似虎?虽然你现在身体弱,但这么长时间了,你怎么……”

  她猛地捂住嘴,好像想明白了什么,黝黑眼珠子不大利落地上下滑动,最终定在他脐下三分的宝地。半晌,颤巍巍道: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
  她又知道了?她知道什么了!她知道个——

  楚烜二十八年的良好教养险些毁于一旦,忍无可忍道:“闭嘴!”

  薛妙被他吼得抖了一抖,慢慢从地上爬起来,一张嘴还在叭叭叭说个不停:“你不要难过呀,我帮你去问问方大夫……”

  拂冬哪敢再让薛妙说下去,连忙捂住薛妙的嘴。

  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,楚烜揉了揉眉心,咬牙切齿道:“送王妃回去,给她喂些醒酒汤。”

  拂冬赶忙扶着薛妙离开。许是因为刚才闹过了,薛妙一路上乖巧的紧。回到屋子,拂冬把她安置在床上,转头倒杯水的功夫,再一回头,薛妙已经抱着床柱安安静静地睡着了。

  等到薛妙再醒来,已是酉时初,外面风雪已停,庭中积起厚厚的雪,仆从们正在清扫。

  薛妙看着头顶的承尘回了回神,坐起身唤来拂冬:“拂冬,我怎么回来了?”

  她只记得自己在吃暖锅,其余的都记不大清楚了。

  拂冬倒了杯水给她,待她喝完才慢慢道:“王妃不记得了吗?您喝醉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