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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鹅颈第99节(1 / 2)





  又听他下一句,“她已经二十三了,这是她的职场,她得有自己的处事应变能力,而不是凡事都要我在背后照料周全。而且,她要是被欺负了,哭的最惨的人,恐怕不是她,而是欺负她的人。”

  天鹅公主哪儿是任人宰割的小兔子。

  她不去欺负别人就好,别人要是欺负她,她必然十倍百倍地偿还。

  江泽洲低头,思忖片刻,唇畔溢出明晰了然的笑。

  “但是娱乐圈不像舞团,她身边的人也不像小橙子那样简单,你真对她这么自信?”

  贺司珩眯着眼,似乎认真思索了一下,说:“不自信,但那又怎样?她要是真被欺负了,无法全身而退,不也还有我护着她吗?”

  江泽洲挑了挑眉,心道,这才是他认识的贺司珩——凡事以今兮为先。

  见到不远处,导演和制片走向观众席,江泽洲起身站起来,扣上西装纽扣,低眸间,问贺司珩,“那我先走了?你呢,家里司机过来,还是我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?”

  贺司珩说:“今兮开了车。”

  江泽洲:“原来不需要找司机,你就是司机。”

  贺司珩冷冷一剂眼刀飞了过去。

  江泽洲先他一步下去,制片迎上他,注意到贺司珩还在位置上坐着,疑惑,“江总,您朋友不和您一起吗?”

  “不一起,他还有事。”

  “啊?”

  虽说贺司珩要低调,但江泽洲投了这个节目那么多钱,适当地运用些特权,也无可厚非。他似是不经意地提起,“我一妹妹,恰好参加这个节目,他不放心,过来看看。”

  制片心一颤,“您妹妹?”

  “嗯,”江泽洲没有澄清他和今兮的关系,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,模拟两可的,让人起疑的关系。他眼尾曳出漠然笑意,“她这人低调惯了,不喜欢靠着我俩的名儿。不过这到底是她第一次上节目,我俩放心不下,特意过来看看。”

  “她是……”

  “你觉得,哪位像是我妹妹?”

  “这,我哪儿知道啊?江总直接说就好。”

  江泽洲隐晦一笑,只是从演播厅走出来的路上,走廊两边都是化妆间。每个化妆间外,都会挂着舞者的名字,他刻意在挂有“今兮”名字的化妆间多看了几眼。

  制片人和导演也是个人精,立马道,“这位是南城芭蕾舞团的,表现一直都不错,对舞台也有自己的想法,我们都挺看好她的。”

  江泽洲神情疏冷,无波无澜道:“到时候看播出效果吧,我要的不是个人舞台效果如何,我要的是收视率。”

  冷冰冰的话语,和无法捕捉的态度,又让制片人和导演模糊不清了。

  他这妹妹,到底是不是今兮?要不是今兮的话,那又是谁?

  ……

  江泽洲走后没多久,贺司珩也离开。

  来的路和去的路一样,经过化妆间,他站在今兮的化妆间外,抬手,轻敲门板。

  叩叩叩三声。

  里面传来今兮清冷的嗓音,礼貌又疏离,“请问哪位?”

  “我。”

  话音落下,安静几秒。

  很快,门被人从里拉开。

  贺司珩从今兮的脸上看到了预料之内的惊喜。

  今兮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

  贺司珩:“就这么进来的。”

  回了跟没回一样。

  她翻了个白眼,而后,拉着他手,进化妆间。

  今兮还要整理东西,把贺司珩晾在一旁。她背对着他,问:“你到底怎么进来的?这儿可不是舞团,随便谁都能进来。”

  “江泽洲过来有事儿,我跟他过来看看。”

  他这话,让她想起刚才工作人员说,华锐资本的人过来。原来是这样。

  今兮又问:“江泽洲人呢?”

  贺司珩:“走了。”

  她点点头,没再多问。

  东西都收拾好,她说:“好了,回家吧。”

  贺司珩接过她手里的东西,另一只手下意识地伸过去,要拉她的手。似是想到什么,手伸在半空,又不动了。

  于是今兮伸过手,想要握住他。

  猝不及防的,他躲过。

  今兮愣了愣,很快反应过来,眼梢冷冷吊起,“你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