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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老大,来不及了!”

  一切是在不久前的一个晚上,那是江氏第一次开始有了小动作。

  江氏现在的坐镇人江野人如其名野心很足,育有一子江浩乾。他这个儿子不学无术,仗着家里胡作非为是云城很典型的纨绔子弟。

  贺衍晟对于这样的宵小之辈向来不太放在心上,未雨绸缪,提前布局都是他的日常。

  这个世界上大概可以让贺衍晟放在心上的人和事除了钟梓汐,别无他人。

  商场上手段要有,技巧也要有,当时的这些小动作贺衍晟悉数都交给了江航菲去解决。对于贺衍晟而言,江航菲不仅仅是特助那么简单。

  自打江航菲进了贺氏以来可谓是平步青云,贺衍晟对他信任,委以重任,现如今更是成为他最好的助力。

  两人在工作上合拍,私下关系也很好。

  每一次布置完工作江航菲也是欣然接受,且完成的结果都比贺衍晟预期达到的效果更好。

  即使再难,他从不会当着贺衍晟的面蹙一下眉头的。这也是他最欣赏江航菲的地方。

  工作上困难有,如果没有困难,又怎么会叫工作。曾经两人还玩笑过,说东鹏特饮的广告词其实还蛮贴合职场的。

  “年轻就要醒着拼。”没拼过的青春不值一过,确实该迎难而上的。

  可这一次他站在原地,心事重重盯着面前的那叠资料半天都不说话,也不应下。

  男人眼神微眯,双肘撑在身体的两侧,意有所指的看着他也不催他。

  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贺衍晟在这一点上,向来把关的够严。

  “怎么了,这叠资料是有花吗?你看的这么认真?”贺衍晟玩笑般揶揄。

  江航菲用力的咽了咽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深沉。没了平日里的生气,也没了那份活宝的有趣。

  片刻之后,才丧着脸苦哈哈的说。“老大,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
  “嗯,说吧我听着呢!”贺衍晟慢条斯理的从他手指搅动的位置抬起头,目光锁在江航菲的眉心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。

  “老大,我好像进公司以来还没有和你说过我的身份吧!”江航菲说的很慢,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更好的继续下去。

  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就那么多,有些话不适合做开场白,可是有些话也不一定就意味着是结束语。

  江航菲不知道他同贺衍晟的这种算什么,可是他很珍惜,真的很珍惜。

  覆水难收,他还是懂得。即使如此他也不想再

  瞒下去,因为情谊。

  贺衍晟懒懒的收回目光,不急不缓地开口。

  “没有。那你今天是想告诉我喽!”男人一针见血的指出。

  “是,我要告诉你。其实,其实我是江野的儿子。”

  江航菲说的很快,掌心的拳头攥的比谁都紧。

  当牙根咬紧,努力一把其实很多话也是可以说出口的。原以为很难,因为在乎,原以为不敢,因为害怕。

  可是坦诚比害怕更有用,就像现在似乎这样讲出来也没有那么难!

  贺衍晟没有太惊讶,端起面前那杯微凉的咖啡轻抿一口,笑着回应。“我原以为,你应该不会告诉我。”

  “老大,你,你,你竟然知道?”江航菲愣了好几秒,轻咳数声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
  “知道。”男人沉声说。

  “知道,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你身边,不应该呀,明知是棋子还重用,你就不怕。”江航菲不可置信的看着贺衍晟,笑的极不自然,既然知道反倒洒脱,反倒没什么好说不开的。

  “江航菲。”贺衍晟不轻不重嗓音,低沉巍峨。

  他知道贺衍晟生气了,兄弟一场,共事一场,他怎会看不出贺衍晟对他的态度呢?

  “知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把你留在身边,你是什么样的人?你希望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?棋子!呵呵,棋中棋,局中局,谁又能保证这一生自己不会成为旁人棋盘上的棋子,有什么好介怀的?何况,你是信不过我的公正,还是信不过你的坚定。”

  男人红唇薄动,淡淡开腔,从头到尾情绪上没有任何一点的起伏高低,这样的贺衍晟太稳了!

  “老大,进贺氏是江野的意思。他让我进贺氏是想要让我监督你,然后找出破绽恰逢时机一举击破,只是他没有想到您会和徐白杭的女儿自由恋爱,如今竟发展到要谈婚论嫁的地步?”

  江航菲轻笑,眼底的鄙夷显而易见,话语间的嘲讽是他做人的底线。

  “原本他是打算让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去追小学妹的,奈何在小学妹那摔了跟头就想从我这下手。”

  贺衍晟眼底划过一抹精光,从他这下手,他顶多是不屑。想碰他的梓梓,江野心倒是不小。

  “嗯,这个主意还不错,那你为什么不照着做呢。”

  男人就事论事的点头,双管齐下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手段够狠只要有一方出了差错,这个计划就能够实施,且后补方案又能随时替代。

  虽说不光彩,想法倒也算全。

  “因为我不屑,你说过商场上要有手段、有技巧、有方式、而不是一味只看结果和对错。父母没法选择,可我自己的人生我可以选择,当年我母亲和江野自由恋爱后来他为了所谓的家族权|势,抛弃

  我母亲另娶她人,我妈也不知道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说什么我妈就信什么,为了他一辈子都不肯结婚,宁愿身陷一段畸形的感情让所有人困顿其中,如果她永远都无法走出来,那么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好了!有些恩怨总该有个了断。”

  江航菲低下头声音很轻,贺衍晟理解他作为儿子无论父母怎样是孩子都没法所选择的。

  正如他也一样,母亲的固执和冷漠,童年时期冰冷的要求下都是必胜的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