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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8)(1 / 2)





  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,将盛开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。

  他转过头,就见闻人逍长腿一迈,径直从另一辆花轿上跳了过来。

  他下意识伸出手将人接了个满怀,就听见对方喃喃道:

  盛盛。

  盛开:

  盛什么?

  闻人逍却扭过头,不再回应。

  只神色冷冷地踢出一脚,将无头女人彻底推下了轿顶。

  他回过头,说:

  危险时刻不要发呆。

  盛开回过味来,开始不依不饶道:

  你刚才叫我什么呀,逍哥。

  盛开平时骚里骚气,逢人又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。

  可是眼下这语气,尤其是那做作的尾音,分明带着点故意的撒娇意味。

  若是穆黎看见了,估计都能惊掉不止一个下巴。

  闻人逍没忍住,轻轻捏了捏盛开的鼻头,说:

  盛盛,麻烦你挪挪地儿,我要下去拼那个孔明六方锁,再晚一点邵子御就要被揍成五花肉了。

  邵子御:

  我谢谢您嘞。

  盛开心花怒放:

  还是我下去吧,免得劳累了您的腰,以后就不太行了。

  闻人逍眯眼道:

  你说什么?

  我说你们能不能快点邵子御又兜头接了一巴掌,怒不可遏地一回头,就看见闻人逍低着头,一副要去亲盛开的模样。

  邵子御:

  正事要紧,盛开依依不舍地推开了闻人逍,一回头,就看见花轿里的红线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几根。

  这东西到底是什么?

  不知道。

  闻人逍一边说着,一边抽出了弯刀,手起刀落,那红线就被泛着蓝光的弯刀直接斩断。

  只不过听声响,红线似乎已经固化成了钢铁的材质,如果不是闻人逍的弯刀有特殊能量加持,估计也没办法轻易砍断。

  盛开:

  为什么我没有带我的唐刀。

  闻人逍:

  我带了就行了。

  盛开撇撇嘴,跳进去将孔明六方锁带了出来,在车顶摆成了一排。

  六方孔明锁,要拼就先拼一半,留出剩下的一半穿插进适合的齿扣。

  虽然齿扣里面的位置和方向都各不相同,但是盛开之前拼成过一次,再来也无非是照本宣科。

  没多久,盛开就拼出了个大概,只剩下最后一根,插入到最中心的中空处就可以了。

  然而突然间,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喊:

  邵哥!

  我来救你了!

  紧接着,只见听轰隆一声,盛开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,就被一阵热浪掀了起来。

  世界安静了。

  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闻人逍:

  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开什么黄腔?

  邵子御:

  你俩给我等着,我回去就给你们扎小人穆黎:

  妖怪,吃我炸弹!

  第39章 女儿红线(3)

  邵子御跟纠缠着他的东西一齐被炸了个四脚朝天,盛开和闻人逍本来好好的在轿子顶上待着,此时也一个在地上,一个在轿底。

  而六方孔明锁早就不知道在剧烈的爆炸中飞到了哪个角落。

  穆罪魁祸首黎顶着一头鸡窝,从另一辆轿子里探出了头:

  你们没事吧

  一边说着,一边自觉心虚,连尾音都漏了风。

  邵子御艰难地爬了起来,看到是穆黎后,原本冰块似的脸色蓦然一变。

  你怎么也在这里?

  穆黎无辜地眨了眨眼:

  这是我的第四次审核。

  当初决定来这个密室时,穆黎本来也想跟着,但被邵子御严词拒绝了。

  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穆黎最终还是来到了这里。

  几人被这威力巨大的热浪掀得七零八落,但好在也似乎对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有几分威慑力,随着烟雾散去,地面上便只剩下他们三人。

  盛开被这股力掀到了车底,轿车也适时停了下来。

  他一手攀着车辕,另一手撑着地,打算顺势站起来。

  可这一动作,盛开却觉得自己触摸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。

  轿底很黑,盛开什么也看不见,只是到手的触感是彻骨的冰凉,跟冬夜里一夜结成的冰块似的,表面覆着一层滑溜溜的粘湿。

  闻人逍走过来搭了把手,便见盛开满手都是鲜血。

  他以为是盛开受了伤,看穆黎的眼神登时就冷得可怕。

  盛开摆摆手,指了指轿底:

  下面有东西。

  他们所处的地方,像是某个被遗弃掉的荒郊野岭,触目望去,一地的贫瘠,连块像样的石头都没有。

  茫茫夜色里,四周的黑暗如同棉将万物声息掩盖而下。

  空旷四野,唯有风声呜咽。

  而这万物凋敝的土地上,孤零零地放置着四辆花轿,方正的空间中四个角上各一个,浓重的夜色末梢沾染到轿身,让其红色的绸面愈发暗沉。

  就跟盛开手上的血似的。

  闻人逍一手扶上花轿,用力推了推,那花轿却纹丝未动。

  一个普普通通的花轿,即便是放置了一个立柜,应该也不至于连推都推不动。

  就像

  这里面装了什么他们肉眼看不见的东西似的。

  盛开还在犹豫着,闻人逍已当机立断,再次拔出了他那两把标志性的弯刀,刀刃上依旧附着着一层水色的蓝光。

  他将刀尖朝上,贴在花轿的侧窗处,片刻后,只听得咔嚓一声,木质的花轿便从中间破裂开来。

  这一破开,盛开才终于看见花轿底面的全貌。

  一层层白骨交叉贴合在花轿的底部,但大概是因为时间过长,有的白骨只剩下一根赤裸裸的条状,看不清原来的模样。

  稍微保存完好的,还能依稀认得出人手臂或者肩骨的形状,只不过即便是这些能够看得出形状的骨头,上面依旧有许多惨不忍睹的伤痕。

  仿佛被千万块利刃千刀万剐过一遍,深度不一,但无一例外都十分的深。

  这些白骨被浸泡在一汪血水中,两种颜色交相对比,更衬得白骨哀哀。

  闻人逍同样将其他三辆花轿破开,无一例外的都是一样的场景。

  邵子御仔仔细细地逛了一遍,笃定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