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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0)(1 / 2)





  一端的拉扯消失不见,宋清明转眼便被吸进书中。

  被人故意打断,谢钰的怒气冲上头,也顾不上秦景和周怀,直接抬脚向那道光飞来的方向追去。

  那人的反应也很快,感觉到谢钰追来,立刻转身逃跑,身上的黑袍掩盖着面容,衣角在夜色中宛若鬼魅般飞舞着。

  谢钰将手中锁链挥去,锁链飞快地缠住那人的左手臂,然后谢钰用力拉扯,想要撕碎那人身上的袍子,看清黑袍之下的容貌。

  眼看着就要成功时,黑袍袖中突然飞出一道黑烟,帮他从锁链中挣脱出,可挣脱开时,谢钰的锁链又扯住他腰间挂着的某个东西,硬生生将那东西扯落。

  看着那物件掉落,黑袍的身形微僵,急着回身去抓,但指尖刚好和那东西错过。

  看这谢钰已经向自己飞来,黑袍低声念咒,最终一个遁身术消失不见。

  谢钰停下追赶的步子,眸色幽沉地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,再追查不到那人的气息后,缓缓从空中落下,弯腰捡起黑袍身上掉落的物件。

  那是一个木头雕刻出的小兔子,兔子的腹部刻着一个字。

  梦。

  谢钰的眉头越皱越紧,到底是什么人要极力阻拦他拉住宋清明?

  判官?无常?

  紧接着谢钰便将这两种可能都排除在外,若是判官或无常那人便不会放着他不抓,反而急着转身逃跑

  *

  别后不知君远近,触目凄凉多少闷。渐行渐远渐无书,水阔鱼沉何处问。

  秦景在家中等了她在外走生意的夫君许久,依然不见他归家的身影。

  每一日空等后,她都会越发担忧。

  她怕周怀遇到麻烦,忍不住胡思乱想,是遇到了坏人还是将回家用的银子弄丢了?又或是在半路上生病了?

  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,她茶不思饭不想,就在门旁苦等着。

  就在绝望攀上心头时,镇上有人从外面回来,说在泗梁看到一个很像周怀的人。

  哪怕是认错,那也是秦景唯一的希望。

  于是她整理好行囊,独自一人来到泗梁。

  秦景在泗梁的街上挨个问去,却没有一人听过周怀这个名字,可她不想放弃,怀着小小的希望,哪怕要用掉余生全部的时间,她也想再见周怀一面,只为了知道他还好好地活着。

  所有人都说从来没听过周怀这个名字,在这个陌生的城镇,秦景一人孤立无援。

  好在她还有一只狗陪伴,那是她在街上捡到的流浪狗,秦景给那只狗起名早寻,便是期望能早日寻到她的夫君。

  每当她孤单时,都是早寻陪在她的身边,她也因此多了一份支撑自己找下去的力量。

  直到某日,她在街上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挽着一个身穿华服,容貌如婉似花的女子。

  男人垂眸笑着,看着那女子的视线满是温柔,那女子亦是幸福地笑着,在别人眼里是让人艳羡的一对。

  秦景这才知道,周怀过得很好,只是这份很好与她无关了。

  过去的所有不安、担忧、恐惧,都成了一场笑话。

  失望过后,迎来的便是愤怒!

  秦景想要讨个说法,她也不是能任人践踏轻视的女子,怎能容忍负心人的欺骗?!

  本打算找到唐家,和周怀理论,可在她找上去之前,周怀先找到了她。

  在街上,周怀已经瞥见她,只是碍于唐芙在身边,所以他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。

  等见到秦景后,他二话不说跪在地上,痛声哭道:是我有负于你,阿景,你打死我,我也不会有怨言的!

  秦景忍着眼底的泪,沉声问道:为什么?你喜欢她?

  周怀连连摇头:不,我心中只有你一人,我娶她只是为了她家的财产,咱们家做生意这么久,一直没有什么起色,你跟我吃了太多的苦,不论用什么方法,只要能让你过上好日子,我都想去试试,阿景,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吧?为了我们的将来,一定不能让唐芙知道我们的事情!

  听这话说得多好听。

  为了她,为了他们的家,为了他们的将来

  可怎么越听越恶心。

  最终,秦景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。

  她今日才弄清楚,自己被猪油蒙了心,嫁给了一个小人。

  秦景凄笑:很好,周怀,你我夫妻缘分已尽,记住,今日是我不要你了,往后再见便是陌生人,我不会同你纠缠,也望你莫要再我有半点干系。

  她冷声说完,便大步离开,留给周怀一个决绝一背影。

  可背影之后,是她泣不尽的眼泪,只因这个薄情郎,曾是她最爱一人。

  秦景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周怀哭了。

  回客栈的路上,她为自己打算好了将来,一回到老家,自己一人将家中一小本生意支一来,不图大富大贵,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便好。

  正想着,然后突然冲出几人,一把将她套进麻袋中,然后扔到马车上,一路颠簸的将她送到某处荒宅中。

  等麻袋掀开时,秦景看到唐芙坐在华贵的椅子上,欣赏着自己抹了丹蔻的指甲。

  你叫秦景吧?模样长得也太丑了,不,应该是周怀怎么看上你的?唐芙讥笑着说道。

  秦景皱眉,但没有因为唐芙的几句话而生气:你抓我来做什么?

  唐芙微挑眉梢:自然是想看看,和我抢男人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货色,说实话我有些失望。

  秦景:那个小人已被我丢弃了,倒是你,既然已经知道他满口谎言,还能容忍?

  唐芙大笑:我和你怎能一样,他骗你是因为厌恶你,可他骗我是因为爱我,所以我可以装糊涂,陪他演下去。

  她最后一个字落下,秦景冷笑一声。

  这一声触及唐芙的尊严:你笑什么?!

  我笑你蠢,竟真以为那种男人会爱上谁,周怀就是个小人,真要说爱,他只爱你家的财产。

  秦景的话彻底将唐芙激怒。

  唐芙自幼被家中视若珍宝,和一个低贱的女子相中了同一个男人,已让她感到备受屈辱,眼下秦景竟还敢质疑周怀对地的爱。

  对,秦景就是嫉妒!得不到周怀就说周怀不好,或许秦景还在盼着某一日周怀抛弃她了,回到自己身边。

  这女人不除掉,定会成为心中的一根刺!!

  想着,唐芙眸底露出阴冷:来人,把这贱人给我打死,让她那张嘴再说不出下贱的话!

  一旁的仆役有一瞬退缩,可看见唐芙阴鸷的视线,最终还是壮着胆,提起棍子狠狠向秦景打去。

  第一棍落在头上,顿时有鲜血流淌下来,模糊了秦景的视线。

  她趴在地上,费力地看向唐芙。

  唐芙幸灾乐祸地大笑着,用一种胜利的姿态,蔑视着秦景,她以为她赢了,她打倒了一个不自量力和她争抢男人的女子。

  却不知她们都是输家,被一个小人耍得团团转。

  眼看着秦景只剩─口气时,唐芙才叫人停下。

  唐芙走到秦景身旁蹲下:我给你留一条命,但你给我记住了,今后莫要再出现在泗梁,只要你不出现,周怀就是齐少宇,就是一心一意爱我的夫君,听懂了吗?

  秦景没有回答,从唇角呕出一大口鲜血。

  她看着唐芙离开,将她─人留在荒宅中。

  手脚都动弹不得,好像浑身的骨头都碎了,身体也越来越冷,她这是要死了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