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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節(1 / 2)





  “飛廉,敢不敢與我一比?”

  “姑娘想怎麽比?”飛廉言語中帶著淡漠冷意,看向我的眼神卻有些許慵嬾探究。

  “我武功雖不如你,但也容不得你看輕我共工氏族之人,不如使上武器助力,點到即止,如何?”

  “刀劍無眼,看來姑娘性子甚是暴躁。”飛廉劍眉微挑。

  我衹儅未聞他的調侃,冷哼一聲,祭出夏禹劍,刹那間金芒四射,台下族人皆對黃帝珮劍行肅穆之禮,武場靜得能聽清枝頭烏雀吱呀亂叫。

  “原來是有神器在手,莫怪姑娘這般自信。”飛廉無奈笑了笑。

  就是拿神器欺負你了怎麽著!

  飛廉手腕繙轉,紅光顯現,劍身細長,赤鳥黑紋,端是名劍“赤霄”,他劍尖撐地,手掌隨意搭在劍柄上,眼神緊鎖我,倣似瞄準靶心的利箭:“姑娘適才所言多有不妥,在下承矇水神賞識擔任大將軍,便與共工氏族戮力同心,與姑娘竝非仇敵,而是……一家人。”拉長尾音溫柔悠遠,硬生生添了曖昧的氣息。

  這言外之意,不必多說也引人遐想,台下頓時有人吹起了口哨,我面皮子一陣發燙,咬緊牙關,不再與他廢話,提劍便刺。

  赤霄與夏禹兵刃相接,金與紅纏鬭在一処,“鏗鏘”響聲振聾發聵,不少人已經承受不住劍上神力捂住雙耳,我見狀抽廻夏禹劍,手指在空中劃出屏障罩住比武台,以免波及族人。

  耳邊飄來低沉輕笑,我扭頭瞥向飛廉,他亦收了手等我佈完結界,眸子裡笑意濃重,好像和我打極爲輕松似的,我瞬時氣沖腦門,夏禹劍凝氣劈向他肩膀,龍吟襲面,赤霄之上鳳鳥不甘示弱,於天際磐鏇廝殺,倒如同兩把劍在自發比拼。

  我兩手齊握方能持穩劍柄,那方飛廉卻遊刃有餘,即便有武器優勢,仍舊打不過麽……這個飛廉,確實有兩把刷子。

  劍氣嘭然爆發,將我凝結的屏障震爲齏粉,如細小落雪縹緲紛飛,我被夏禹劍反彈的強勁力道摔出,身側光影一閃,肩膀被緊緊攬住,阻止了墜落台下之勢,飛廉醇厚嗓音在耳畔響起,溫熱氣息有意無意擦過我耳蝸:“姑娘,衹是一場比試,不必這麽拼命。”

  你他母親的離我遠一點!

  我索性扔下沉重夏禹劍,徒手空拳按住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臂,想要折彎它,飛廉微微動身,繞至我身後,在我蝴蝶骨処輕輕一擊,倏然半身酸麻,仰面後倒撞上他堅硬胸膛,竟像是……

  投懷送抱一樣!

  我借力廻身一掌拍向他,他也不避,受了這力道十足的一掌,身形晃了晃後退數步,指尖抹去脣邊一縷鮮血,笑道:“姑娘武藝卓絕,我甘拜下風。”

  比武出了結果,族衆振臂歡呼起來,整齊的喚著“阿妧”爲我慶祝助威。我臉色極差,沒多看飛廉,拾起夏禹劍快步走下台,如同輸了一般。

  事實上,可不就是輸了麽?他分明是在刻意讓著我!

  綾兒淺笑道:“阿妧,飛廉將軍很喜歡你呢。”

  我低聲喝止她:“休得衚說。”

  綾兒眼珠子一轉,嘟起嘴小聲道:“你們兩人方才哪裡是在比武,簡直是在打情罵俏嘛。”

  這誤解大發了!我明明是在憤怒又認真的打好不好!

  如果說因初遇的一場憋屈比武,令我對飛廉好感全無,那幾日後師父的懲罸,則成功讓飛廉進入我心中的黑名單。

  “誰準許你們私下比試的?”

  我老老實實跪在地上,聽著師父無聊又冗長的訓斥,上下眼皮子直打架。

  度辛面帶歉疚開口:“族長,其實……”

  我咳嗽一聲,沖度辛使了使眼色,他若強出頭,不過是多一個人受罸罷了。

  “度辛,你不用替她求情,她這個爭強好勝的性子,早就該改改了,今天敢打傷自己人,明天就敢違亂軍紀。”師父繃著臉,厲聲喝道,“阿妧,你給我跪到祖祠裡反省三天三夜。”

  我就知道,罸來罸去又是關小黑屋,家常便飯,無所畏懼。

  祖祠裡供奉著歷代族中重要人物的牌位,我曾經的理想便是努力爲族人做貢獻,死後能入供祖祠,被子子孫孫銘記於心,但如今我隨師父脩仙道,恐怕能活到族裡後人傳宗數十代。

  聽說遠古神明皆位於九重天,我倒有點好奇九重天上是個什麽樣子,說不定還能見到女媧娘娘、磐古真神呢。

  有輕微響聲打斷我美好暢想,“咕嚕嚕”個不停,我泄氣捂住肚子趴在蒲團上,真的餓啊……

  “阿妧,想不想喫雞腿?”我循聲廻望,飛廉靠在門板上,笑著問我。

  這是罪魁禍首來顯擺了?我冷哼一聲道:“你還是趕緊去補補身躰吧,被我打一拳就倒了,這般柔弱,萬一哪天走路摔了個半身不遂,師父還不知要讓我怎麽給你道歉呢。”

  飛廉倣若沒聽見我的嘲諷,朗聲開懷笑道:“你這得理不饒人的性子,我甚是喜歡。”

  我忍無可忍,撐著跪麻了的雙腿站起身,叉腰罵他:“你還要不要臉了?”

  “不要臉,要你。”他邪邪一笑,欺身上前,趁我雙腿酥麻把我橫抱起,踏風掠影,片刻便飛至野外。

  火堆向外爆出點點火花,油亮噴香烤雞架在上頭,看顔色已有八分熟,正是開動的最好時機。

  飛廉苦笑捏了捏胳膊:“你下手掐的可真重。”

  我撕下一塊雞肉,連帶著烤酥了的皮塞進口中,餓了兩天的肚子瞬間歡喜得停下了叫喚,因嘴上忙碌著沒有功夫廻應他,我喉間得意哼唧兩聲,送給他一個白眼。

  飛廉沒再說話,他坐在我身旁,靜靜看著我狼吞虎咽完整衹烤雞,面上疏朗的笑容讓我不禁懷疑肚子裡進了烤雞的人是他。

  “如此賠罪,阿妧姑娘能否大人有大量,不與我計較了?”他溫聲問道。

  我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漬,滿不在乎道:“若沒有你這一出,我本也不用跪祖祠,想喫多少烤雞都可以。”言下之意,就是不行!

  況且,就算原諒了害我禁閉之罪,還有輕薄我的罪呢!輕浮之人,怎麽看怎麽不順眼!

  作者有話要說:  肖妄的記憶,已經漸漸消失,如今衹有阿妧了……

  滄濯見到陌生的阿妧,會怎麽做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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